殺死那個惡女 90 (完結)


第九十章  再見不是離別,而是再相見

在靈魂和肉體之間,任何女巫、使用對像或牧師,都會重視靈魂的一面。

首先,那是輪迴的前提。即使他們的記憶消失了,如果靈魂完好無損,他們也可以重生。

無法重生的女巫也是如此。對於超越一切的他們來說,肉體的破壞沒有任何意義。

只要靈魂沒有受到損傷,就足以讓身體再次恢復。所以常人常常把靈魂看成『內核』,把身體看成『軀殼』。

然而,當一個靈魂穿越這個世界時,所有的標準都來自於身體。

第一,就算靈魂穿越了,如果沒有容納靈魂的容器,它就不可能活著。

其次,從肉體的角度來看,靈魂穿過肉體的『門』的材料肯定已經找到了。

門若要『至親』,進入肉身的靈魂,必須獻上原主最愛的那個人,而不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最先穿越世界的異鄉人欺騙了上帝並獲得了勝利。

異鄉人請求上帝幫助他,因為他會隨心所欲地拯救世界,而上帝允許這樣做的條件是他會拯救世界。

正如承諾的那樣,拯救世界的異鄉人拒絕了上帝的所有奇妙禮物,並要求回到他的世界。

上帝的禮物被拒絕了,他脾氣暴躁,要求他犧牲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如果他想回到他的世界。

但是,上帝犯了一個錯誤,他並沒有決定是『身體』最寶貴的東西,還是『靈魂』最寶貴的東西。

異鄉人殺死了他擁有的身體的主人,最看重並滿足條件的馬。

後來,上帝意識到了他的錯誤。但他無法改變自己的承諾,所以他不得不讓陌生人離開。

「她穿越世界需要兩個人的理解。對愛她的人的理解和對她討厭的人的理解。」

換言之,為了穿越這扇門,『愛麗絲.蒂麗安』討厭的人,以及喜歡『愛麗絲』的人,都需要理解。阿納金突然想起自己流淚的時候。

「你是在說我的眼淚嗎?」

「天啊。你愛的是異鄉人,而不是『愛麗絲』。對不起,你的眼淚不是條件,而是代價。你忘了嗎?她還沒有付錢給我。我需要一個純粹高興的人流淚。」

美狄亞想起了什麼,用手指掃過她的嘴唇。

「她離開了,卻不知道有一個她沒想到的人已經為『愛麗絲』流下了眼淚。可憐的艾瑪。現在,她可能一直哭到雪融化了。」

(艾瑪是蒂麗安家的女僕)

說完,美狄亞將手伸向天空,語氣優雅誇張,彷彿在演戲。

她低聲說,彷彿在背誦戲劇中的詩句。

那一刻,雖然是地下室,但他卻有種有光傾瀉而入的錯覺。

「願你將刀插入一個可恨的人身上,這會被原諒。即使你永遠與你所愛的人分開,但願他們理解你的選擇。這樣當我們玩完人生的戲,就可以得到大家的掌聲。」

美狄亞優雅地轉身迎接他,裙擺飄動。

她把手放在阿納金的額頭上,他正慢慢死去。然後她繼續說話。

她似乎並不在意他是否能聽到。

「因為你在這裡出生長大,所以你穿越世界的方式和異鄉人回來的方式完全不同。事實上,它實際上更難。世界上最有權勢的女性;最強的女人,最有影響力的女人……你需要三者的力量。」

美狄亞閉上了眼睛,但世界卻如白晝一樣明亮。

「你真幸運,寶貝。你已經見過他們三個了,而且你已經贏得了他們的青睞。」

————

我從夢中驚醒,癲癇發作。我的朋友說她沒有叫醒我,因為她以為我在睡覺,但她說感覺不對勁。

當她抬頭看時,我沒有呼吸。她把我搖醒,因為她以為我有睡眠窒息症,但當她正要撥打 911 時我醒了。

我推開我的朋友,跑進浴室檢查我的臉。它看起來像這樣。我以前的臉是這樣的。

當我用冷水洗臉時,我的朋友正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你確定你沒事嗎?

面對這個問題,我努力微笑。

我看了看表,發現只過去了四個小時。

有句話說,即使一生都在夢中,醒來也只是一瞬間,但我還沒有想到。

我呆呆的看著旁邊的言情玄幻小說。想想看,大概花了四個小時才讀完那本小說。

難道這都是我讀完小說後做的夢?

徒勞地,我抓住並張開我空蕩蕩的雙手。

我仍然清晰地記得我在那裡的生活。

我的回歸意味著阿納金已經完成了我對他的要求。

阿納金、海倫娜怎麼了?

我的頭因擔心而頭暈目眩。

——

幾天過去了。

我正在一件一件地完成我決定在這個世界上做的事情。

我想馬上辭職,但由於接管問題,我最終還是工作了一點。

這些天,我每天都在網上關注假期套餐,打算在收到遣散費時出國旅遊。

我無法入睡,從夢中醒來,因為我的喉嚨被一次又一次地切斷。

最後,我定期去看神經精神科醫生有一段時間了。

我不能把一切都告訴他們,但我想我在穩步服藥後,情況有所好轉。

我也去見了父母。我去喝了一杯,鼓起勇氣承認我的不安和失望。

我的父母安慰了我,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理解我。

我想那是……在「忍受」這個詞出來之前,這與安慰片刻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沒有改變。我決定明白,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靠努力無法實現的。

我經常哭。有時我想打電話給出版公司,讓他們換作家,然後問作家為什麼這樣寫。

我還沒有找到出版商的電話號碼,因為一個原因阻止我說這是真的。

當我走在街上時,我停下來看著人們的臉。也許阿納金是來找我的。

站了許久,我又回到了原來的路,眼裡連淚水都沒有,只覺得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不再看手機了。即使在街上行走,即使我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時,我都在忙著檢查等待人行橫道信號的人的臉。

以防萬一,以防萬一。我一直在抓自己。我每天都很期待,每天都很失望。

你沒有穿越世界嗎?就算你為之獻身,也不可能嗎?

這可能是我的錯覺。

也許這只是仲夏夜之夢。就算他說他穿越了這個世界,他又怎麼會認出我這個容貌和聲音都變了的我呢?

在這廣闊的土地上,在這麼多人的中間。

又開始了。當我開始哭泣時,路過的人瞥了我一眼。

當我這樣做的時候,我想坐下來哭,但我走開了,因為我認為它會干擾交通,因為我在馬路中間。更糟糕的是,我感到頭頂有一滴水。

一滴一滴落下來的東西很快變成了陣雨,把我浸濕了。

我認為這樣更好,所以我不再擦眼淚,而是隨心所欲地帶著眼淚走路。

一個打著雨傘的男人從狹窄的街道上走了出來。我習慣性地看著男人的臉。最後。

「阿納金?」

一切都變了,但不知怎的,我卻莫名其妙地被說服了。

我一直堅信,如果我見到他,我一定能一眼認出他。

老實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毫無根據的自信會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這麼多。

人們通常稱之為命運。

男人反射性地看著我的問題。他把傘向我傾斜擋雨,很快就笑了。他的肩膀和眼睛都濕了。

在這種情況下,親吻是陳詞濫調,但這個世界上陳詞濫調的東西之所以被愛,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像戲劇、電影和故事的耀眼結局一樣,我們接吻了。然後我們再也沒有分手。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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