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那個惡女—番外2

 《他的名字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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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像現在這樣和我住在一起嗎?反正也無處可去。如果那個混蛋回來,那我就真的死了。嗯?

假裝放鬆的聲音漸漸變快,最終變成了拼命抓著的語氣。

為了博得男孩的同情,金西亞口中說出了他一直隱藏的秘密。

男孩什麼也沒說,金西亞的臉色變得蒼白。

男孩關掉了火,悄悄遞給金西亞一杯熱水。他把顫抖的孩子領到床邊。

——首先,呼吸和睡眠。明天起床再說吧。

直到這時,金西亞才開始抽鼻子,彷彿聽到男孩的聲音鬆了口氣

確認自己喝完水後,他才從男孩的房間裡出來。

天漸漸亮了。他靜靜地屏住呼吸。男孩並沒有放鬆緊張的情緒,儘管他能聽到房間那邊金西亞的呼吸聲。

那是因為男人本可以像孩子擔心的那樣回來。

從那時起,男孩就必須保護金西亞的夜晚。

日子變成了一整年。

最後,當金西亞認出這個男孩是家人並開始稱他為哥哥時,情況發生了變化。

這個男孩學會了比任何人都更能感知別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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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發生了一些小事。

由於連書上的文字都看不懂,男孩只好拿著書回去找人告訴他文字。

與此同時,在同一個孤兒院裡,他只知道面相的人,尷尬地笑了笑,說他會讓男孩知道寫著什麼。

這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基金會做生意,所以他甚至迫切需要男孩說他會給他的那一點錢。

男孩結結巴巴,但無論如何他都學會了閱讀。

一天,金西亞辨認出他父親的屍體後回來。據酒吧老闆說,醉酒的人在揮舞酒瓶時發生爭吵並死亡。

在這條小巷裡,這並不奇怪。

金西亞檢查了這具因天氣炎熱而開始腐爛的屍體,他說他確定『它』是他的親生父親,但他對主人撒了謊,說看起來不像。

當他說因為訓練規則寫的不會寫的時候,訓練學員的騎士一臉不耐煩的扔給他一本書。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好把腐爛的豬帶進來,甚至舉行葬禮。

男孩只是撫摸著金西亞的頭,金西亞吐了吐舌頭,好像他不喜歡這個想法,但什麼也沒說。

那些日子值得過。

少年明白了騎士長為何不問姓名和身份就甘願接受他的原因。

至少需要一個像沙包一樣的人——接受練習生的憤怒。

他被練習生欺負,身上也長出了傷口,但這和他在孤兒院生活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甚至沒有感到精神上的痛苦,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有得到任何感情。

比起周圍因為沒有被任命為騎士而日日焦急的人,他的精神倒是比較輕鬆。

這是因為,少年只拿著一把劍,別無選擇,也沒有成為騎士的心態。

儘管這個男孩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有時他覺得自己就像躺在沼澤地裡一樣。

那真的好嗎?

自從真劍出現後就沒有使用過的木劍上的灰塵已經堆積起來,男孩仍然沒有名字。

金西亞說如果他願意,他會給他一個名字,但他認為如果是一個不會被叫的名字,最好不要從一開始就創造它。

是的,像個男孩。

沒有他,世界運轉良好,男孩仍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活著。

很顯然,即使他的心臟立刻停止了跳動,也不會後悔。

為什麼世界運轉得如此緩慢?男孩希望他能及時打結。

若是將這突如其來的虛空束縛起來,他不知道這一切會不會一下子結束。

男孩唯一長出來的就是他的身體,他的內心沒有長出一寸。

他的視線變白了。

在一個完美的世界裡,這個男孩甚至不是異物。他希望自己沒有出生。

今天,他在漂泊中,絲毫不留遺憾。

改變從一件很小的事情開始。例如,金西亞帶了一個人進屋。

本來就是金西亞的家,平時他不會太在意任何人,但今天不同了。

這是因為那些看起來像是貴族騎士的人在胡同里亂跑。

與貴族交往沒有任何好處。

對他們來說,貧民只是方便使用的工具,不如牲畜。被短暫的榮華富貴蒙蔽了雙眼,接下任務後無聲無息的消失的不止他們一個人。

當他進入屋子時,他可以看到地板上留下的灰塵中有幾個沒有金西亞那麼大的腳印。

「是誰?」

「什麼?」

「你把誰帶回家了?」

「什麼叫帶人回來~。哦,天哪,在房子這個塵土飛揚的角落裡……」

金西亞比任何人都更擅長說謊,但這個男孩是個糟糕的對手。男孩敏銳的感覺表明,衣櫃裡有一個人。

嘆了口氣,毫不猶豫的打開了衣櫃。

果然,一名黑髮女子正一臉驚訝地抬頭看著少年。

「出來。」

「哥哥!」

他已經度過了非常疲憊的一天。他不想為了讓那個女人出去而戰鬥。

他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男孩的心,但女人不再堅持,而是踢了她的舌頭。

時間越長就沒有什麼好事了。男孩伸出手掌,要回金西亞會收到的東西。

當孩子大聲將耳環放在掌心時,男孩將它還給了女人。

金西亞在抱怨,但這一次他不能讓它滑落。

女人正盯著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耳環,默默地把它扔到了他的臉上。當他本能地抓住她的耳環時,女人平靜的說道。

「很難不得到它。那些耳環包含了沉默的代價。」

……貴族就是這樣。儘管看到男孩的臉因尷尬和惱怒而扭曲,女人還是繼續說話。

被推薦為可靠的情報公會是片面的要求。男孩握著金西亞的手,嘆了口氣。

「唉,小姐……」

「如果你聽到我家人的名字,你就只能聽我的要求了。」

那是對的。

他越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個人信息,就越危險。

不管是什麼,很明顯,一旦被發現,就會變得很麻煩。

「那我們就叫你『女士』吧。女士,我很抱歉被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打擾,但無論女士想要什麼,我們都負擔不起給您帶來任何東西。請可憐我們這些貧窮無能的人,離開這個家。」

男孩深深地低下了頭,而女人卻厚顏無恥地坐在金西亞的床上,盤起雙腿。然後她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如果我現在出去,我的家人會認為你綁架了我。然後,連那些小孩子都會被帶走和懲罰。你真的想要那個嗎?」

「……」

「如果你們滿足我的要求,我可以製造相反的情況。我幾乎陷入了困境,但你們救了我。你會怎麼做?」

聽到她在所有出口都被封鎖的情況下表現出憐憫,這真是荒謬。

像是早有準備似的,一直在訴說著要求的女子彷彿感受到了少年的目光,微微側頭。

「你看起來很不滿意。」

「你是故意來的嗎?」

「沒門。難道我看起來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看到,他們必須找到我,我甚至不認識的你啊,我真的被追了。」

「貴族們並沒有命令他們今天第一次見到的人通過情報公會尋找人。他們可能會將其透露給其他人。」

聽到男孩的話,女人起身,靠在他身邊。

因為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在半天之內殺了你。女人用悲傷的聲音低聲說道。

就在這時,女人輕輕撫摸著金西亞的頭,金西亞像是判斷了形勢一樣開始顫抖起來,笑了笑。

他很生氣,但沒有別的辦法。眼前的這個女人,和金西亞的父親不一樣,他會無知的出拳。

為了保護金西亞免受那個女人的傷害,他必須聽她的要求。

女人知道自己贏了,就無恥地要求帶她回家。

男孩被迫脫鞋。那是因為那個女人光著腳,她的鞋子放哪兒了?正如他所說,這就是男孩所有的鞋子。

不過很明顯,無論她住哪裡,都離這所房子很遠,但他腳上的老繭多了一點,他覺得光腳走路比較合理。

果然不出所料,女人的房子還蠻遠的。

然而,奇怪的是,這位女士從來沒有抱怨過她的腿或腳有任何常見的疼痛,就像一個熟悉長途步行的人一樣。

不,而是當一座燈火通明的豪宅出現時,她嘆了口氣,彷彿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奇怪的是,男孩似乎在回家之前曾在宅邸裡轉了一圈。他沒想到他們還能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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