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那個惡女—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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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凌一直存在,但過去幾天一直很嚴重。直到在小組會議上聽到關於儀式的警告後,男孩才想起儀式即將舉行。這期間所有的見習騎士都極為敏感。
不管學員的能力和努力程度如何,能否成為騎士,完全取決於貴族的選擇。
這是因為沒有被選中的練習生會隱約等待下一次的任命儀式,等到他老了,甚至連練習生的位置都被剝奪了。
貧窮的貴族如果不被任命為騎士,就會成為僱傭兵或被賣給平民富裕家庭的女婿。
少年聽到有人用『落入泥潭』來形容後巷子裡的人所希望的生活,真是無言以對,但他卻像是被鬼迷住了一樣,說沒辦法。因為出生的起點不同。
但是,沒有錢的貴族心胸薄如錢包,所以除非打別人,否則他們似乎受不了這種焦慮。
擊敗男孩並沒有減少競爭對手的數量。
在眾多的練習生中,這個男孩從一開始就無法成為競爭對手。
所以……他們的暴力只是憤怒的藉口。
如果他們像男孩一樣放棄會更好,但也許每個人都掛斷了一絲可能性。
他撫摸著正在跳來跳去的金西亞的頭,問他為什麼讓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打,身上多處受傷,然後將淤青的身體放在床上。
從他能夠很好地感受氣流的那一天起,他就可以將它放在劍上,雖然很笨拙。
雖然時間不長,但無論如何,這也是他和劍主親近的證明,如果他表現出來,他被任命為騎士的機會可能會增加。
但他不想那樣做。
就算有人聽了會笑話他,但男孩想要被認可為騎士,而不是『表現出劍主品質的人』,而是為了他一直在努力的劍術。
當然,不可否認,他的悟性,也是他劍術的一部分……
因為他怕自己不能成為師父,會失望。
男孩想,如果他要被中間拋棄,他最好不要被選中。
所以當他被抓到在袋子裡被人毆打時,即使那個女人假裝不認識他,他也沒有生氣或難過。
現在不是暫時停止暴力就能解決的問題。相反,更多的報復可能是出於嫉妒。
當鈴聲響起宣布短暫的休息結束時,男人們吐了口水,然後消失了。
男孩熟悉地搖晃著身體,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誰被選中參加任命儀式,與男孩無關。
因為他並不總是有信心被選中。
男孩站在沒人要的角落和陰涼處。
由於只剩下很少的機會可以任命,他周圍的騎士都用絕望的目光祈禱著被選中。
看著被一一叫來的人,他毫不猶豫的看著眼前的人。男孩的眼皮顫了顫。
需要強調的是,每一個變化都是從最小的事情開始的。從那微不足道的絕望中,就像一隻無意中逝去的蝴蝶拍動的翅膀。
「我會任命那個騎士。」
遠處的講台上。指著他的人離天空更近了,男孩在一個很難看清是誰的地方。
周圍的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轉頭看向他。
冰凍的地面上,之前從他身邊經過的女人,正手持長劍,正等在樹蔭下。
男孩對著她威嚴的綠色眼睛,像著了魔似的跪倒在地。
「你會在上帝面前向愛麗絲.蒂麗安小姐發誓效忠和服從嗎?」
「即使這條路是一連串的艱辛和逆境,我也會很樂意地走下去。任何誘惑都無法征服我。」
冰冷的劍落在了他的頭上和肩膀上。
所以男孩……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身上。
所以那個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該說什麼。
因為連男孩的父母都沒有選擇他。
「你叫什麼名字?」
「我很慚愧,但我沒有名字。」
「我被稱為『兄弟』或『大哥』,因為街裡沒有一個孩子比我大。」
——你希望有一天有人帶你離開這裡嗎?這樣的奇蹟不會發生在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身上。
那天的迴聲在他耳邊響起。他甚至沒有預料到,因為他不想失望。
可他每次隱匿,其實都是想找人來找他。
一個男孩聽到『你在這裡,我很久以後才找到你』更接近於一個奇蹟。
一隻冰涼柔軟的手搭在男孩的頭上。一個輕柔的聲音漫不經心地講述著奇蹟。
「那我就叫你阿納金,阿納金。」
男孩的眼睛變白了。然後他意識到了。
世界有時會變白,即使它並不悲傷。在四散的陽光下,男孩從那天起變成了阿納金。
沒有人可以打招呼,阿納金簡單的辦完手續,就走到了蒂麗安家族的馬車前。
站在他旁邊的騎士閒聊著說:「能夠為蒂麗安小姐這樣的美人服務是一種榮幸。」
「你既然被仁慈的蒂麗安小姐選中,就說明你有資格,小心不要丟了她的臉。」
讓他選擇說她對他仁慈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同情。但是,如果不是同情,選擇他的理由是什麼?阿納金需要信心。
當馬車裡只剩下他和車主兩人時,阿納金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他準備因為一個冒昧的問題被責罵,但令人驚訝的是,她隨口告訴了他為什麼選擇他。
「為我而死。」
當主人平靜地要求他死時,阿納金倒是鬆了口氣。比起荒謬的理由,她要救一個會替她死去的人,這更容易理解。至少他認為他不會回到無所事事的生活。
有些人可能會認為阿納金的思維方式很奇怪,但其他人一開始的想法並不重要。
阿納金所服務的並不是未指明的多數,因為她是唯一發現並選擇了他的人。
主人低聲叫出自己的名字,他本能地跳了出來,打開了門。
直到打開門,看到主人驚訝的臉色,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他忘記了,普通人是聽不到耳語的。
他請求許可,因為他認為最好進去談談。主人向他保證她不會透露任何東西後,問道。
「你……你是劍主?」
他恨不得自信的說自己是劍尊,可惜,他不是劍尊。
阿納金沒有說謊的天賦,對他的主人說謊是荒謬的。所以他只是坦率地說。
「我能感覺到存在,但劍的表情並不完整。那不是……不是劍主。」
阿納金生怕自己的師父失望,但她還是平靜地完成了他的半師成就。
於是阿納金也獲得了一點勇氣。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假裝你不知道…… 鼓起勇氣請她幫忙做他的工作。
「你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嗎?」
「是的。準確地說,不是『愛麗絲』,而是『我』不是來自這裡。」
「你想回到你住的地方嗎?」
「…是的。」
「我需要幫助你嗎?」
當他平靜地回答時,他的主人現在開始懷疑他了。這是可以理解的。
不久前,他們的關係還很尷尬,威脅來來去去。
她選擇了一個天生的男孩,從來沒有被任何人選擇過,並給了他一個她不需要稱呼他的名字。
她不知道這對阿納金意味著什麼。其實以後也沒有必要知道了。
「主人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我的工作沒有改變。」
「你的工作是什麼?」
「你命令,我服從。」
這是因為他的主人對他悲慘而沉重的生活沒有任何理由或責任。
阿納金只需要按照他的主人想要的去做,而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去死
如果他報答了選擇他的恩典,僅此而已。超越這一點是一個冒昧的想法
阿納金悄悄地離開了房間。他不再飄忽不定。他也有事情要做。
他似乎因為高興而笑了起來。
有一些小事。他忠實地執行他的主人命令的工作的日子。
阿納金的情況比他擔心的要好得多。
自從他的主人選擇了他,他一刻也沒有休息過。往來皇宮的路上,他一有空就去圖書館看書。
有時,阿納金總是被明確告知要為她做什麼。
他不必擔心,也不必猜測,只要不洩露主人的命令,不犯錯誤。
真正讓他成為傻瓜的是別的東西。他的主人似乎在努力不表現出來,但她時常受苦,時而哭泣。
阿納金在情感上很笨拙,所以每當她掙扎時,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她難受的時候,他所做的只是躲在陰影裡喘口氣。
他想做點別的事,而不是安慰。他試圖在她痛苦時吸引她的注意力,在她悲傷時給予她歡樂。
充其量就是破門、講故事、看星座……哪怕只是很瑣碎的事情。
他只是想讓她遠離她的痛苦,至少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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